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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《告訴你一個真實的賈平凹》系列連載 | |||
| 在大荔的日子（十二） | |||
| http://m.jiangdongsh.com.cn 2015-05-21 08:58:38 陜西農(nóng)村網(wǎng)-陜西農(nóng)村報 | |||
我在大荔縣城東北方向鄧莊村的家距城內(nèi)不到3公里，院子坐北朝南，莊基三間寬，后邊是兩間兩層樓房，戶外樓梯占一間，前邊蓋有三間水泥平板房。院子里有約莫一分多大的空地，夏秋時節(jié)種植著各種蔬菜，足夠全家人生活。大門外有20多米到巷道路上，東邊一排白楊樹筆直，西邊好幾株泡桐樹高過房頂。屋后是空曠的田地，此時麥苗青青，一眼望不到頭。另外還有幾株不高的泡桐樹，連同鄰居家的大樹一起，罩在屋頂上，一早一晚麻雀在枝頭啾啾直叫。從喧囂的城市來到一派農(nóng)家田園的地方，賈平凹心情略感舒暢。  健濤原在大荔縣鄧莊村的房子門前
二樓有一間寬暢的大書房，正值寒冬時節(jié)保暖是第一需要，因而沒有讓賈平凹使用。我把向陽的那間不到10平方米的小房子騰了出來，安排賈平凹住宿和寫作。賈平凹未到之前，我特地去城里新買了個鐵爐子，白生生的煙筒從門楣通到外邊。一張三斗桌緊靠著窗子，桌子上放著茶杯、茶葉筒、煙灰缸、墨水瓶一類必備物品，我家當(dāng)時最舒適的座下物一把藤條椅子放在旁邊。堅固結(jié)實的木板床是從村上一戶人家借來的，據(jù)說是祖先留下來的寶貝。我愛人把房間地面和所有物件徹底打掃抹洗干凈后，從柜子里拿出從未沾過身里外全新的兩床棉被，還有也沒有用過的褥子、毛毯、床單、枕頭、枕巾，整整齊齊地鋪在床上，周圍墻壁糊上了舊報紙。賈平凹進(jìn)門時，爐子已經(jīng)生著爐火通紅，新掛的窗簾拉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，整個房間溫暖如春，比起戶縣計生委樓上那間房子不知要舒適多少倍。
 賈平凹寫作住宿的小房子
賈平凹剛到大荔時，我想此時對他而言主要是精神放松。家庭破裂無處安身，記者追蹤東躲西藏，往后的日子怎么過一無所知，身體疲憊到了極點，情緒壞到了極點，哪還有心思寫什么小說!那時候也想不到《廢都》日后能夠掀起那么大的波瀾，我便以娛樂為中心安排賈平凹的生活，想讓他愉愉快快地度過每一天。我知道賈平凹除了寫作之外最喜歡打麻將，我們過去在一起時，主要的活動就是打麻將，賈平凹、孫見喜、何丹萌和我，是多年缺一不可的鐵腿子。在賈平凹從戶縣到達(dá)大荔的當(dāng)天，我的好友大荔縣廣播電視局副局長郝建龍和大荔縣棉花公司副經(jīng)理穆新民，早早就在我家里準(zhǔn)備好麻將等候著。李連成兄弟倆離開后，我們就支起攤子，一直打到天黑以后。
第二天上午，我和賈平凹騎著自行車去了縣城，主要任務(wù)是給他解決下半身保暖問題。賈平凹身上穿的衣服不多，除了毛衣毛褲就是 一件大衣。這是城里人住在暖氣房里的衣著，在家毛衣毛褲，出門穿上大衣外套，不可能在室外逗留太久，到了鄉(xiāng)下就不行了。賈平凹身材不高，我的衣服他基本都穿不成。只有一件我穿過一個冬季的羊皮馬夾，套在他的毛衣上挺合身，解決了上半身問題。下半身實在沒有辦法，只好進(jìn)城去買。路過縣醫(yī)院門前時，賈平凹看見地攤有賣人造毛皮褲的，便走上前去問價錢，又立馬套在毛褲上試試。我阻擋說這種東西不暖和，他卻說不錯就沒有再脫下來。我付了錢，20元，他連掏錢的表示都沒有，我才知道賈平凹可能身上已沒有錢了。賈平凹毛衣毛褲毛背心，再套上厚厚的人造毛棉褲，配合著他那矮都都的身材，簡直整個兒成了個圓球。如今賈平凹衣著大概一身名牌，很難想象他穿上那么些質(zhì)次價廉的衣物會是一種什么形象。當(dāng)年的人造毛皮褲早就扔進(jìn)了垃圾桶，聽說那件羊皮馬夾還在，我曾經(jīng)要討回來，賈平凹說他要保存留作紀(jì)念，我就不好奪人之愛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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